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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回宮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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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幹兒子或者幹女兒我們可期盼了許久了!”郝淑敏和紫蘇話音一落,就感覺到房裏的溫度降低了幾分。

“不是,皇上,這可是薇薇早就答應了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不能反悔!”秋荷才不管那麽多,反正孩子在薇薇肚子裏,薇薇的孩子就是她們的孩子!

宣澤此時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他的孩子他還沒有細想呢,這些人就開始跟他掙了。也好,以後跟他搶孩子就不會搶媳婦了吧?不過他很好奇她們說的“十年前”,那時候薇薇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怎麽就想到這事了呢?

“那個,不反悔,都是幹娘,你們自己排個序吧!”說著徐薇就拉著宣澤從房裏走了出來,看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才開口解釋:“臣妾那時候就是跟她們說著玩得,哪成想她們記憶力那麽好。”

再說那時候薇薇才多大,剛上高中吧這麽就扯到孩子身上了呢?現在還真想不起來了,不過後來答應柳娘她們幾個的時候她知道,那時候大學室友生孩子,她們幾個室友爭著做幹媽。

一次她帶她們四個出去玩的得時候,看到她們對著廣場上的孩子發呆,她知道她們都很喜歡孩子,所以才會一時心軟說了這個特不靠譜的約定。

宣澤知道她幼時就是活潑的性子,說出那樣的話也不算什麽。

等他們二人回到房內的時候她們幾個已經商議好了,徐薇沒有詢問結果,只是告訴敏敏,明日徐家人進宮,她已經通知徐家讓徐蘅也來,至於她的眼睛徐蘅要不要讓她親自去問。

郝淑敏的事已經算是有了頭緒,可是餘下三個她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今天她過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聽聽她們的情況,穿越的時候阿姨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猜測大約她們要找的人都在這時空,不然不會送她來這

“柳柳,你願不願意說?”其他人薇薇多少知道一些,但關於柳娘除了知道她是一個名為春風渡的雅樓的當家花魁,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臘月底,宮裏也有一場宮宴,京中四品以上官員及家眷參加,若是你們願意說,朕可以幫你們留意,若是不願意,那日薇薇也會多坐片刻。司天臺已經推算過,那日適合你們出現。”宣澤見她不想開口出言替薇薇解圍。

柳娘聞言點點頭,她的執念與敏敏不同,所以她不願意開口說。宮宴那日她會自己去尋,若是遇到他她定然會說的。

因為薇薇懷有身孕,紫蘇和秋荷不願這個時候給她添麻煩,對她們的事也都閉口不談,沒辦法徐薇最後只得帶著宣澤走了出來。

“她們是怕臣妾為難吧?”徐薇窩在宣澤懷裏低語,難得這次她們這麽客氣,要是換做以前,讓她幫忙做什麽,一個個叫得可歡了。

知道她最近會情緒不定,宣澤安撫幾句便哄著她睡著了,擔心自己會傷到她,宣澤不敢入睡。他知道他的睡相不好,那是因為幼時被皇兄故意拿毒蛇算計,此後他無論何時都睡不安穩。她倒是力氣大,就是睡夢中都能死死鉗住他的雙手,與她同處的這兩個月,他也難得睡了那麽久的安穩。

“宣澤!”睡夢中她忽然嘀咕了一聲,宣澤立即上前把手放進她的掌心,她隨即緊緊握住,宣澤躺在他身側,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

第二日徐家人來了個大早,尤其是徐菡,她心裏歡喜進了芳華宮就一路小跑著沖進了主殿。此時皇上去了早朝,她知道芳華宮了只有姐姐最大。

徐夫人見她如此不守規矩,想要出言勸阻,徐蘅在一旁勸住了她:“母親,小妹心裏歡喜,今日就由著她吧。”

徐夫人心裏也是歡欣雀躍的,不過還是依照規矩先行禮問安。

“兄長,我與母親、妹妹有些話要說,兄長且隨程順四下走走。”與家人打過招呼,徐薇便讓程順帶徐蘅離開,她已經告知了敏敏,只要到時候他把程順支開就好。

徐蘅是得到她傳的消息才來的,所以當即明白她的意思。芳華宮很大,他由程順陪著走了一段讓他找了一個涼亭,便讓他先行退下,一刻鐘之後再來尋他。

今日天氣晴好,他知道郝淑敏不宜出現,不過他們能聽到彼此的聲音,他就很滿意了,果然程順退出之後,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徐公子可想醫好眼睛?”

她問得很急切,徐蘅幾乎下意識就答了出來:“當然。”不過神醫說過,他的眼睛大約真的好不了了,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他不後悔,父親從小就教他忠君愛國,這是他身為臣子應該做得。

038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郝淑敏就放心了,只要他想醫好眼睛就好。只要他願意就行,不管是醫治眼睛還是換眼睛都無所謂。

“敏敏,你要把眼睛還給我對嗎?”郝淑敏剛松了一口氣,徐蘅又緩緩的開口。他的眼睛很難醫得好,她這麽問肯定是有解決的辦法。聽她剛才的語氣很篤定,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似乎松了一口氣,只是她的喘息有些重,做出的選擇肯定是沈重的,所以他問出了這個問題。問完他也覺得奇怪為什麽用“還”這個字。

郝淑敏聞言怔了一瞬,又聽他開口:“你的眼睛我不要,我知道你心底住著一個人,那人不是我。如果你找我只是因為我與他相像只是為了報恩,那我便告辭了。”

徐蘅來得時候心裏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失落。之前沈家退婚的時候他只覺得無奈,畢竟他已經這樣了,他與沈家小姐又沒有多少情義退便退了。可是如今他覺得很是難過,雖然他知道以她的身份,他們原本就不能在一起,可是見到她的那一瞬他還是心動了。

如今他看清也想明白了,她錯把他當成了別人,所以寧願付出眼睛,可是他不能要。想著他站起了身,此處太冷,他還是回去的好。

只是這裏他不熟悉,剛走了幾步就遇到臺階,臺階上有未融化的冰雪,一個不小心他便摔倒在地。

“徐公子,徐公子,你沒事吧?”聽到噗通一聲,郝淑敏也嚇了一跳,今日她不能出去,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猜測他大約是摔倒了。

徐蘅沒有回答,摸索著起身,不再理會她。

“徐公子不願要我的眼睛便不要罷了,為什麽要生氣?我一開始是把你當成了恩人,再說你本來就是恩人的轉世,且不說前世如何,就今生我們這幾次相遇,我就當你是徐蘅公子,大夏的衡世子,誰把你旁人了。”聽他的動作還要走,郝淑敏立即氣呼呼的開口。

她找到恩人的轉世,時間過去那麽久恩人都不知道輪回了多少次了,她當然知道就算找到也不是當初那個人了。

想到此處她自己都震驚了,這一刻豁然開朗:原來所謂執念,能一瞬間解開。她從前執著於那個人,執著於那雙眼睛,現在恍然明白原來世事變遷,所有的風景都變了,而她一直執拗的沈溺在過去,所以才飄蕩了那麽許久。

“謝謝你,徐公子,我想明白了。眼睛我也不給你了,想要都不給!還有你別亂動,我這就告訴薇薇讓她命人來接你!”

徐蘅聽完一臉莫名的留在原地,這丫頭怎麽回事,怎麽轉變的這樣快?他不想在這等著,若是讓母親她們知道他摔了跤,她們該自責了。

只是他剛走了一步,她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說了不讓你走,怎麽不聽話呢!站那別動,你知道的只要在芳華宮內,我都能聽得見。”

徐蘅聞言真的就不動了,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她說的話他就聽了。停在原地為了不讓自己太狼狽,他拍拍可能留灰塵的地方,不過隨即又笑了,地上只有些許積雪,怎麽會有塵土呢。

“兄長,你怎會在此處,程順呢?”徐菡遠遠的看到自家兄長就走了過去,家裏從來不會讓他一個人出門的,所以看到他一個人她有些生氣的跑了過來。

“你呀,怎麽也出來了?”徐蘅聽見她來了,任她扶著往回走。不過走在路上他有些心不在焉,問完這句也沒聽她回答。因為太大意,走路有些偏了,這一腳好巧不巧又踏在冰面上,盡管有徐菡用力扶著,他還是又跌了一跤。

耳邊傳來咯咯的笑聲,她笑了很久,徐蘅有些生氣,輕聲說了一句:“莫要再笑了,小心肚子疼。”

“兄長,我沒有笑你。”徐菡很是委屈的解釋。因為她沒扶穩兄長摔了,她自責還來不及,怎麽笑話他。

知道徐菡是誤會了,徐蘅站起身有些無奈的解釋:“丫頭,無需自責。再說笑也沒關系,原本就是兄長分了心。”

這話他是說給她聽得,但願她能明白。郝淑敏倒是明白了,不過只是心裏嘀咕了一句:“真小氣,不就多笑了一會嘛!”算了,既然他妹妹來了,她也不用去幫他叫人了。

兩人剛回到主殿,就聽徐薇歡快地喊了一聲:“母親快看,兄長和妹妹回來了。”沒辦法徐夫人在這裏苦口婆心的囑咐了將近半個時辰了,哎,太久沒聽過課了她有些坐不住啊。

徐蘅聽她如釋重負的語氣翹了翹嘴角,故意問道:“母親都說什麽了?”

“兄長,我方才給你說得你都沒聽啊?怪不得會摔呢,走路那麽不用心。”徐薇沒回答,徐菡倒是不樂意了,她剛才就跟兄長抱怨母親一直囑咐姐姐不許這樣不許那樣來著。

徐薇和徐夫人都被他們逗笑了,她也趁機告訴徐夫人:“母親說的那些女兒都記住了,但是女兒只能管住自己,至於皇上可不是女兒能管得了的。”

徐夫人前面的話是聲聲囑咐,她心疼女兒也在意她腹中的孩子,可後面的隱隱約約暗示她,如今她有了身孕不能侍寢,提醒她堤防後宮之中借機爭寵的人。當然了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皇上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讓她放寬心。

徐家人離開之後,徐薇就去問了郝淑敏情況,她當時看著徐蘅心情似乎不錯,想來是她改變主意了。

進了空間之後,她們四個在草地上放風箏,風箏是宣澤給她們準備的,說是怕她們無聊。不過眼下只有郝淑敏和秋荷在瘋狂的跑動著,柳娘和紫蘇愜意在坐在草坪上,毫不在意的牽引著風箏線在那聊天。

“敏敏這是怎麽了,看起來很開心?”徐薇走過去就坐在了她們倆中間,難道她的目的達成了?

“誰知道呢,剛回來的時候說想開了眼睛不給了,然後又拉著我們出來放風箏。她這樣子可不是強裝開心,你聽聽她笑得多歡樂。”柳娘也不明白她怎麽就想開了,還是徐蘅有本事,三兩句話就把人哄好了。

徐薇也懶得去想,反正不讓她挖人眼睛就好。敏敏開心,徐蘅離開的時候貌似也很開心,他們倆莫不是真的擦出火花了吧?如果是那樣,那可就是真的是人鬼情未了了,徐家人的真是,怎麽竟招這些啊。

有一個問題她思索良久,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阿姨說,如果有機緣,你們是可以附身到別的肉身上的,我已經讓皇上幫忙留意了,如果遇到合適的,你們願不願意留下?”

她所說的留下,是長久的留在這,代替已經死去的原主活下去,然後在這個時空裏輪回。

她們兩個聽了許久都沒有回答,徐薇也不著急,等敏敏她們兩個回來,同樣的話她又說了一次,結局一樣,她們也沒有給出答案。

午後徐薇又睡了好一會,醒來的時候就聽春萍來報:“呂老夫人、呂家孫小姐們進宮有一會了,就在偏廳候著。”她點頭梳洗之後就把人召進來。

呂老夫人雖然年過花甲,但人看起來精神矍鑠,她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又掌管呂國公府多年,據說現在手中還握著國公府的中饋,所以人並不似旁的老太太那麽和藹可親,看看她身側的呂靈玥就知道了,她站在呂老夫人身邊明顯很拘謹。

她們很守規矩,先跪地道了謝道了喜,隨後又說了幾句吉祥話,徐薇等她們說完就命人把她們扶起給呂老夫人賜了座。

寒暄了幾句之後,呂老夫人就切入了正題:“皇後娘娘,這是老身家的幾個孫女,一個個都很機靈勤快。娘娘有了身孕,老身旁的沒有能拿的出手的,娘娘看她們幾個哪個順眼,就留下來在娘娘身邊伺候吧。”

她說的很隨意,好像人牙子販賣奴婢似的。徐薇知道大夏有這樣的規矩,就是官職低的人家為了巴結逢迎上司,或者已經沒落的氏族會讓自家孩子到別人家裏為奴為婢,當然他們選中的人都是有可能再進一步的。

若是說徐薇還未出嫁之前,他們若這樣相送,徐家人說不定會同意。雖然說她們是呂國公府的孫女,但是呂國公已年過古稀手中也無權只留下國公一個封號而已,呂家後輩又沒有人能撐起門楣,她們要想維持眼下的境遇,只能選定主子將來靠依靠女兒謀出路。再者當初太後為皇上選妃,她們依仗著呂國公的庇蔭都沒能入選,這其中必有蹊蹺。

徐薇來回打量著底下三個呂家的孫女,昨天她就說會帶了不止一個,原以為最多就是兩個,誰知道她竟帶三個過來。

那兩個徐薇從未見過也不好說,不過呂靈玥似乎看起來有些慌亂,她難道不想進宮,不對呀當日在徐家的時候她明明對皇上滿是傾慕。

徐薇盯著她們看的時候宣澤走了進來,看她緊緊盯著別人眼睛都不帶眨的,他有些泛酸就出言尋問了一句:“在說什麽呢?”

等呂老夫人帶人行禮之後,徐薇想了想笑著開口:“呂老夫人說她這個幾個孫女可乖巧了,問臣妾願不願意留在身邊教導。”她直接表達了對呂老夫人意思的理解,話落看呂老夫人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笑意她不自覺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

039

說什麽“教導”,不就是想先把人留下來,隨後讓她們爬上龍床?虧呂老夫人想得出來,這麽明目張膽是覺得她好欺負嗎?

看她這一下把白嫩的小手都給掐紅了,宣澤很是心疼的抽過去幫她揉了揉了,這丫頭真是,每每走神的時候總喜歡折磨自己,偏生她力氣大,這兩指之間輕輕一按,就紅了一塊,他看著都覺得疼。

“呂老夫人說笑了,皇後有身孕,自身尚且顧不過來哪有精力教導別人。”宣澤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說完撇了一眼底下的四人再無話。

呂老夫人臉上此刻還勉強掛著笑意,她沒想到皇後娘娘會直接發難。聽皇上如是說忙開口解釋:“皇上說的是,她們哪配得上娘娘的教導。”話雖這樣說,可是她看向徐薇的眼光更不和善了,她說的是讓她們伺候,娘娘卻直接說是教導,雖然她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但說出來意義就大不相同。

此時呂靈玥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她現在抖得厲害,只希望祖母可以快些帶她們離開,從前她多期待見到皇上,此刻就有多害怕。

呂老夫人沒想到皇上會來,若是他不來她還可以利用當年的恩情,在皇後面前硬著頭皮討份恩裳,如今她也不敢,畢竟當初幫助皇上本就是巧合,其實也不算巧合,他是先皇嫡子機會總是大些,那時出手她是思索之後才去幫的,而非無心之舉。

她正思索如何提示皇上當年之事,她身側的一位呂小姐忽然開口:“三姐姐,三姐姐你怎麽了?”

徐薇擡眼看時就見呂靈玥的身子直直向後倒去,她還沒見過真人就這麽暈過去的呢,正緊張的時候宣澤握緊他的手,給趙喜使了眼色讓他去傳太醫。

太醫把脈之後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略過呂老夫人直接向皇上和娘娘稟報:“啟稟皇上、娘娘,呂家小姐是喜脈,看脈象腹中胎兒已兩月有餘。”

“兩月有餘?”徐薇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那不就是徐夫人生辰宴的時候嗎?算出來之後她狠狠的掐了一下皇上的手,那天他們兩位還相見了,不會是?

宣澤被她探究的目光觸及的時候就要抽出手來,她掐他的時候他到不生氣,不過被她探究的目光給激怒了,只是徐薇沒給他機會反而握得更緊了:“皇上,她不會誣陷您吧?”

她這一句總算徹底撫平了他的怒火,他輕輕吐出三個字:“她不敢!”

呂老夫人聽到“喜脈”兩個字,就已經氣得站不住了,被另外兩個孫女好生安撫了一陣,才緩緩跪在地上向皇上請罪。

宣澤沒開口,而是看向徐薇,徐薇很是配合的讓人把她們扶起來又安撫了幾句,此時呂靈玥還沒醒來,徐薇揮退下人準備把地方騰給呂家人,讓她們沈靜一下。

那只這個時候呂靈玥醒了,看到宣澤的背影就喊了一聲:“皇上,救我。”她這一聲“皇上”可是滿腔哀怨,徐薇聽了都覺得委屈又可憐。

似乎怕他們忘了,她又提了一句:“皇上可還記得徐夫人壽宴?”

聽到這裏呂老夫人又趕緊跪地求皇上開恩,原來他們見過,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那可就太好了。

徐薇聞言笑了,不是說她不敢嗎,這下被打臉了吧。人啊,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

她這一笑呂老夫人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她還是開口為自家孫女說話:“皇後娘娘,老身家的孫女自幼乖巧懂事,她定是……”

“定是什麽?定是被人脅迫,那人還可能是皇上?呂老夫人,呂小姐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能不懂,皇上是什麽人,徐國公府是什麽地方,本宮又是什麽身份,哪一個敢再徐府裏放肆?

還有,呂小姐話要說就一口氣說完,你這樣大喘氣引得別人誤會,損了皇上清譽,信不信本宮第一砍了你!”

徐薇聽呂老夫人篤定的口氣就十分生氣,還乖巧懂事,真是夠乖巧的都懷有兩個多月身孕了還瞞著不說,也夠懂事的這個時候還想著誣陷皇上,真當他是冤大頭啊。

宣澤被自己信誓旦旦的話打臉,此時正是不爽的時候,隨即招暗衛去查。從前就見識過後宮的陰毒,如今總算見識到了。此時他把徐薇往身邊帶了帶,以後這種事還是讓她少見一些吧。

呂老夫人看到皇上手底下的小動作,忙起身過去“啪”的一聲打在呂靈玥的臉上,她當即側身倒在床上,再起身時嘴角流出血來。此時呂老夫人哪裏還顧得上她開口便罵:“孽障,還不快說,腹中的野種是哪來的?”

呂靈玥是真想把這件事推到皇上身上,可是當日她們就見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時候兩個人不遠處還有仆人跟從,後來看到娘娘皇上就追了過去,她也被迫追了過去,這事很容易探查,再者真如皇後娘娘所說眼下的徐國公府裏沒有人敢肆意妄為。

徐薇是真不想看別人的笑話,不過看她到她射向自己狠毒的目光,心裏也來了脾氣:憑什麽你做錯了事,還要怨恨別人?

“呂老夫人,既然在宮裏出了這等事,本宮立刻著人去查,今日本宮必還皇上一個清白,也給呂國公府一個交代!”既然呂靈玥已經不要顏面了,她又顧忌什麽。

“求皇後娘娘開恩,老身知錯。此事是呂家的內宅之事,老身這就把人帶回去,以免汙了皇後娘娘的眼!”呂老夫人聞言嚇得趕緊跪地懇求。若是皇上去查此事說不定還會顧念當年出手相助之情,但皇後娘娘已然生氣了,她若是查那就是要昭告天下了。

不可以,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呂家的清譽就毀了,呂家未嫁的女孩子誰還敢上門求娶。呂家的男兒已經無用,呂家想要保住如今的富貴,只有通過她們了,這件事絕對不能查。

看她不為所動,呂老夫人轉身求向皇上:“皇上,求皇上開恩……”

呂老夫人畢竟年事已高,宣澤並不想為難她。這件事他已經悄悄讓人去查,查出的結果自然不會對外說,但是呂靈玥今天算是把呂老夫人對他的恩情耗盡了,他幫她這一次對呂家便再也沒了感激。

宣澤開口說了一句:“呂老夫人請起。”呂老夫人就明白他的意思,她立即命人拉起床榻上的呂靈玥,硬要把她拖出去,餘下兩個呂家的孫女此時臉上完全沒有了血色,一個個由丫鬟扶著大氣也不敢出。

“雪天路滑,春萍,幫呂老夫人準備轎攆,順帶呂小姐也備一個。”不是徐薇好心,而是這兩個一個老人一個孕婦,她不過是擔心她們在宮裏出事罷了。

聞言呂老夫人又跪地謝恩,不過這次沒跪下去,夏蓮就直接上前把人扶了起來。徐薇滿意的對夏蓮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先把呂老夫人扶到椅子坐著。今天她可是氣得不輕,徐薇真怕她萬一太過激動氣背過去。

既然呂老夫人都說了這是呂家的事,他們這些外人自認無需再參與,宣澤帶著徐薇走出去的時候,就聽呂靈玥滿是怨恨的開口:“我腹中是蕭世子的骨肉。”

徐薇不知道蕭世子是誰,宣澤皺了皺眉頭,勇慶侯府世子宋蕭,前一陣子才犯過錯,勇慶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他摘出來,如今又管不住自己了。他搖了搖頭,臣子的家室他不管,偌有能耐呂國公府就去聯姻好了。

看他們就這麽出了門,呂靈玥氣的大喊大叫:“蕭世子的世子妃名喚張溪然,皇上應該還記得張姐姐吧?”

宣澤聞言笑了,果然她們是同一類人,他的世子妃是誰跟他有何關系。他握緊徐薇的手小聲的告訴她:“朕不認識她。”

徐薇聞言笑了,她記住這個名字了,現在正猶豫要不要去查查看。查吧怕他知道了難過,不查吧又自己心裏憋屈,正為難的時候梓離過來回話,說呂家人已經平安出宮了。

不多時又有人過來傳消息,徐薇聽了心情大好很是得意的對宣澤說道:“皇上。臣妾就說臣妾會贏吧?

宣澤很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是是是,皇後贏了,君無戲言,朕自當遵守約定。”

徐薇眨眨眼睛,當初賭約是什麽來著,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哎,果然一孕傻三年啊。

等徐薇睡下,趙喜才過來稟報,今天想偷偷摸摸跟呂家聯系的任有兩撥,分別是春和宮、儀秋宮的人,不過都被拒絕了。呂老夫人都氣成那樣了,再加上呂家小姐臉上也不對,呂家哪有人敢搭理她們。

宣澤聞言點點頭:“吩咐下去,宮宴之前任何人不得來芳華宮叨擾,宮宴你與郭安、梓離、程順看著。”

趙喜點頭稱是,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皇後娘娘現在身子不便,他也不許後宮那些嬪妃插手宮中內務,可見他對娘娘的心意。

是夜琳嬪聽到下人回報氣的把心愛的青花瓷瓶都砸了。

“琳嬪姐姐莫生氣,是呂家人不識擡舉。”何美人、元才人趕緊上前安撫,這呂家人也太過分了,琳嬪姐姐已經主動示好且帶著最大的誠意,她們竟然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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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宮倒要看看,就算呂靈玥如願入了宮來,就呂家如今的情形,她的位分還能高過本宮不成。”到時候不如她的位分見了她照樣得屈膝跪拜。

何美人、元才人這下不好開口說什麽了,畢竟那麽多人來宮裏能得到乘坐轎攆這個待遇的根本沒有,就是徐夫人來了,不還是乖乖地走回去,可見皇上對呂家的看重還有對呂小姐的情誼。

“皇後娘娘還真是沒用,這個時候竟然被呂家這個老東西忽悠了去!”琳嬪氣不過輕聲嘀咕著,聞言何美人趕緊上前,指了指窗外:“姐姐慎言。”

琳嬪到不以為意,原以為皇後娘娘是個厲害的,不然也不會輕輕松松就處置了章婕妤、葉美人、沈美人。可是她今天的做法讓她太失望了,竟連一個半截身子埋黃土的老太太都應付不了。

“琳嬪姐姐、何姐姐,這事似乎有些不對。姐姐們想想若是呂家真的得了皇上的厚待,折返的時候不得是滿臉笑意,就是賞賜也得不少,可是下人傳話回來說呂老夫人似乎心情不大好,呂家小姐也是如此。”元才人想到什麽,開口說出自己的疑問。

琳嬪這個時候也想起來了,紅英回覆說呂家人走得很是匆忙,似乎在怕什麽。她還說後面的下人都是渾身發抖,不太像開心的樣子,如今回想起來,確實如元才人說的這般。

她立即吩咐飛雪讓她把紅英找過來準備再細細問問,沒想到得到的回覆確是:“紅英得罪了趙喜公公,挨了板子被丟出宮去了。”

紅英不過是春和宮粗使的下人,平日裏春和宮都出不去怎麽會得罪趙喜公公?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皇上已經知曉此事,這是在給她們警示。

三個人互相對望了一會,都默默搖了搖頭。這件事只能就此打住,也好紅英被攆出去了,她們只要接下來安安分分的皇上定不會再提此事。

同樣的到消息的琪嬪要鎮靜的多,既然呂家不接受她們的示好,那以後宮裏就多了一個姐妹而已,反正她的儀秋宮已經住滿了,就算人來了也該是如嬪、惠嬪擔憂。

不過得到傳消息的下人挨了罰還被丟出宮去,琪嬪握著茶水的手抖了一下,滾燙的茶水燙她的一個機靈。

——————

芳華宮安靜了兩三日,徐薇就收到了妹妹徐菡的書信,信上說兄長定是看上她宮裏的人了,整日一個人傻樂。現在全家人都看出來,希望她能多留意下,看看是哪一位,也好讓他們心裏有個思量。

能在皇後身邊伺候的,還是太後親選的人,定然身家清白人也靠得住。再者芳華宮的大丫鬟,皇後娘娘的近身之人,那都是有身份有背影的,不然呂老夫人也不會說出讓她的孫女來宮裏伺候這樣的話。

徐薇皺了皺眉頭,這兩天被呂老夫人給攪擾的都沒顧得上細問敏敏到底打算怎麽著,因此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找她商量,畢竟這件事最終要拿主意的還是她們自己。

現在郝淑敏的執念是突然解開了,人也歡脫起來。她分得很清,現在的徐蘅並不是原來的那人,就算轉世人也變了,所以她覺得現在她沒必要與徐蘅有什麽關聯,畢竟他們人鬼殊途。

“薇薇,我想開了所以等你穿越回去之後就可以輪回了,所以現在我什麽都不想了,就在你這隨身空間裏悠閑自在的盡情玩耍嘍。”郝淑敏說著又摸了一把麻將,好巧不巧自摸,她開心的都快飛起來了。

“敏敏,你這麽撩完就走可不厚道,徐蘅可是真看上你了!”聽了郝淑敏的話,徐薇揉了揉太陽穴。

這人怎麽可以這樣,當初求著要見人家的是她,現在人家動了情,她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這樣可有點渣哦。

“就是,敏敏,人家蘅世子眼睛看不見,難得遇到一個喜歡的姑娘,你不但戲弄、嘲笑人家,現在還把人家的癡心視若無物,嘖嘖,這要放小說裏,就妥妥的渣女啊!”紫蘇也很是氣憤的幫徐薇說話,這幾天敏敏有些太放飛了,她們得往回拉一點。

“哼,當初哭著喊著非要還眼睛的是你,現在嘻嘻哈哈說恩不報了情不還的也是你,敏敏,做鬼可不能這麽善變的。再說你想想啊,你是單身幾千年的老妖婆了,現在徐蘅可是半大的小夥子,你好意思欺負人家嘛?”柳娘說著擡手打著哈哈,這幾天敏敏實在太興奮,她們都是舍命在陪啊。

“我……我沒有,徐公子挺好的,只是我們不是魂魄嗎,怎麽可以動情呢?”郝淑敏吞吞吐吐給自己找理由,她也不是討厭徐公子,只是原來把他當另外一個人了,突然轉變過來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而已。

“怎麽不可以動情啊,前幾天在被子裏偷偷抹眼淚的是誰?”一直沒開口的秋荷聽到她這麽說張口反駁。哎,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她記得有人做夢還偷笑來著。

郝淑敏被拆穿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下徐薇也看明白了。這丫頭就是嘴硬,看這情形多半也是上了心的,只是他們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她還要回去想一想。

徐薇走出空間的時候看到又玩起來的四個人,心裏稍稍有些心酸,怎麽有一種將要嫁女兒的感覺?哎,果然自己養大的,要嫁出去還是有些舍不得。

除夕前一天,徐薇得到消息:勇慶侯府與呂國公府已經商議好,二月初六蕭世子迎娶呂國公府三小姐呂靈玥。

“梓離,蕭世子不是已經有世子妃了嗎,怎麽還能說迎娶呢?”這個時代不是只有正妻才能用“娶”這個字嗎?

梓離稍微思慮了一下,還是將其中的緣由告知啊:“娘娘,原蕭世子妃南安侯府張氏與世子成親四年無子嗣,再因著呂國公的身份,所以她被降為世子側妃,呂家小姐進門之後為正妃。”

徐蘅就是世子,徐夫人也暗中提過幾次,徐薇大約知道大夏並沒有世子側妃這個稱呼,世子除了世子妃之外的女人,地位稍微高一些的就是良妾,再者就是侍妾了,南安侯府怎麽會舍得讓一個侯府嫡女去給人做妾,何況這人還是看起來就不堪大用的蕭世子。

“張氏在南安侯府地位如何?”徐薇本不想問的,不是話趕話到這兒了嗎?

“皇後想知道什麽,梓離但說無妨!”梓離正猶豫的時候宣澤走了進來,聽到她問張氏的事情,嘴角揚了揚便讓梓離開口。說實話他也好奇,當初怎麽就對那樣一個人動了一下心思呢。

“皇上這是正話還是反話,不要嚇到梓離姑姑。”徐薇這話說的別提多酸了。他還能不知道張溪然在南安侯府的事,這不是他的桃花嗎?

宣澤品一口八寶茶,許久給出一個字的評價:“酸!”徐薇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沒理會他讓梓離接著說。

“娘娘,張氏是南安侯府嫡次女,幼時性子跋扈,後來被南安侯老夫人帶回了鄉裏,歸來之後到沒聽說什麽,只是她與呂國公府的三小姐交好,她原本許過人家,不知緣何又嫁給了蕭世子。”梓離只知道那麽多,如果娘娘想聽她可以即刻命人去查。

徐薇聞言搖搖頭她只是有些好奇,她一個皇後查人家一個侍妾說不去還不給人笑掉大牙。

梓離退出去之後,宣澤揉揉她的腦袋跟她解釋:“朕只遇到過她一次,那次剛好是父皇帶我們在獵場圍獵,當時是也是為了給幾位皇子選看合適的人選,那日她穿得最紮眼朕就多看了幾眼。後來不知為何,她從馬背上跌落,朕恰好看到便……”

不等宣澤說完,徐薇便接過他的話:“便英雄救美,奈何皇上不是她心目中想要的英雄人家沒有以身相許,反而借道謝的機會可以接近她的英雄,不過又沒成功。等她想回頭的時候,皇上已經明了了她的心意,所以她無從下手只得另選他人。還有太後薨逝,皇上用心守孝三年不曾踏入後宮,後來即使出了孝期也對後宮嬪妃不聞不問,某人就自作多情了唄。

還有她讓呂靈玥在徐府等你,而此後蕭世子的問題又解決了,所以她和呂小姐兩個又想多了。或許呂小姐猜測皇上真的憐惜她,所以下定決定報覆,報覆皇上也報覆她,所以才有了那天一出好戲。”

哎,無論什麽時候總有人愛不著邊際的幻想。

宣澤聞言笑了,趙喜已經查清確實如她所言。他只是覺得可笑,在得知張氏利用他的那一刻,他對她所有的好感就煙消雲散了。

“所以,皇上以後看人得註意了,女人可善變了,像臣妾這種表裏如一,一看就沒心沒肺的太少了!哈哈……”徐薇說完果真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高興什麽,大約是因為他心中並沒有所謂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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